“打开看看。”
从汤晓谕醒来开始,严浩文就很温柔,总是刻意的讨好她,他的转变很明显,虽然她曾经期待他能够转变,但是早在他当着她的面和女人亲热,极尽所能的羞辱她时,她就放弃等待他转变了。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冷眼望着他递过来的红绒盒,她始终不为所动。
“看看你喜不喜欢。”严浩文打开了红绒盒,亮出一套美丽的珠宝。
汤晓谕想要来个视而不见却没办法,她知道那套珠宝是此番展示中最昂贵的一套,可是她仍然不为所动的冷眼看待。
“送给你。”
“用它来收买我?”她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冷笑着。
“只是膺品。”他不想让她认为这是用来收买她的,更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自我解释着--“我准备了一些当赠品,你是安全系统的程式设计师,所以送你一套,没有其他意思。”
为什么要解释?她不懂,只觉得他愈解释愈伤人,送她膺品是不是意味着她连配戴真正的钻石都不够资格呢?
既然如此又何必对她百般温柔?
她实在不懂他。
“我帮你戴上。”见她不再拒绝,严浩文拿出钻石想替她戴上。
“不必了。”汤晓谕仓皇地推开他的手。
“还在怨我?”
怨他?他给过她那种权力吗?她觉得好笑,因而笑了出来,却发现心是悲怆的,这实在是无止境的折磨,爱上一个人怎么也收不回感情,那滋味太苦太涩。
“你若是真想我好,放我走吧!”
“不。”这辈子,他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放开她,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真心所爱,放开她只怕下半辈子都将要孤独过一生,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不想再错过,即使被她怨恨,他都要把她留下。“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就是不能够让你离开。”
“为什么?”
“因为……”爱,但是她大概不会信,所以严浩文欲言又止,决定用下半辈子来表达那个爱字。“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不,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要回家,放我走,我求你放我走,放我走!”不走她会疯狂的,因为爱、因为嫉妒,她已经变得不像自己,而且恨意横生,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疯狂的模样,“请你放过我!”
严浩文狠下心来拒绝汤晓谕,“很抱歉,我不能够让你走。”
“严浩文,我恨你!”她痛苦的低吼,内心矛盾不已,她真的很恨这个她爱着的男人。
严浩文只能以沉默来回答。
严浩文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跟随着汤晓谕,很显然的,他就是那个监视者。
虽然已经猜到了,汤晓谕还是想要求证,“你不是想要自己监视我吧?”
“是保护。”严浩文笑着解释。
好似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隔阂一样,真是脸皮超厚的男人。汤晓谕没好气的吼他,“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可以风流成性,我却不想被人唾弃,想监视我就找个女人来。”
严浩文笑着靠近她,贴着她的脸说:“你在怕什么?”
怕他挑逗她,现在就是,意图非常明显,他的气息吹呼在她的脸蛋上,用意在让她乱了方寸,但是她极力的保持镇静,不让他得逞,更不叫他看出她正因为他的接近而紧张。
天哪!再这样下去她也要变成欲求不满的女人了。
“我什么都不怕。”
“是吗?”
严浩文轻轻将她一拉,往自己怀里带,吓得她尖声大叫,结果引来了住在隔壁的谭浩承猛烈的敲门。
“我们在玩,你别来搅和。”严浩文对着门大吼,心底暗骂着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家伙,根本就是存心破坏。“那家伙还有没有纠缠你?”
汤晓谕嗤鼻嘲讽,“你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他还有那种机会的话,那你八成把他当成异形。”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不可以大意,那个家伙是老头子的间谍,他什么事情都会报告老头子。”
“你是怕谭伯伯会逼你娶我?”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也不愿意,所以她告诉他,“你大可放心,八人大轿来抬我我也不嫁。”
“你喜欢八人大轿?”严浩文笑着向她欺近,语带玩味,满眼写着看透了她似的神情。
汤晓谕踢了他一脚,紧张的大叫,“你滚开,你这样把我拘禁在你的房间,人家会怎么想?我还要不要做人?”
的确,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间房间,说没事世人也会用有色的眼光看待他们,但是,他可一点都不在意。
“最好成真。”
“你敢!”她瞪着他威胁。
“是,我不敢,随便说说你都那么紧张,真好玩!”
又说她好玩,汤晓谕气愤的指着他骂,“你不要老是当我是你的玩具,我警告你,你马上放开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你放是不放?”
“不放。”
“那我……”汤晓谕准备大叫非礼,电话却响了。“你的大哥大响了。”
严浩文望了一眼大哥大上头显示的来电号码,发现是卢曼琳打来的,他立刻按下拒听按键。
“为什么不接?”
“今天不工作,我们出去走走。”严浩文拉起她,“我们从来不曾约会过,今天就好好的去玩一天吧!”
“那是工作上的电话吗?还是女人打来的?”汤晓谕没打算让他这样打混过去,反而冷静的说:“你大可以不必管我,我说过了,我恨你,就算你对我再好,都无法改变我对你的恨,所以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没用的。”
他笑道:“有没有用要做了才知道,浪费时间也是我自愿的,你大可不必理会我。”
“你的脸皮为什么那么厚,我都说我恨你了你还……”
严浩文突如其来的靠近她,在她抗议的红唇上亲了一记,并且托着她的脸蛋让她不得不面对他,然后告诉她,“就因为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更要留下你,因为我一定要化解你心中对我的恨,直到那里……”他顿了一下。
汤晓谕不耐烦却又满心期待的问:“为什么又不说了?”
“直到这里再度充满爱。”他的头一低,将唇贴上她的胸膛。
他真的非常嚣张狂妄,但她竟然无力推开他。汤晓谕的心狂烈的悸动着。
就如严浩文所说的,这次算是他们第一回正式约会,以往他们都是针锋相对,虽然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改善多少,但是经过刚刚那令人脸红的接触,汤晓谕想发飙也飙不起来,更何况对上的都是满脸笑容的他,她更不知如何是好。
观赏过几个景点后,他们来到纽约时代广场,看纽约客怎么度过他们的一天,眼前的男男女女来来去去,脚步匆忙,汤晓谕发现这里和台湾一样,忙碌似乎是不会改变的步调。
纽约犹如一座巨大的熔炉,融合了各国的人,各色人种穿梭其间,形成一股特色,而且这里的街道非常美丽,处处可见争妍斗艳的花草,甚至还有樱花。
看着美景,人的心情顿时放松不少,汤晓谕发现到这样与严浩文比邻而坐其实感觉还不错,她甚至开始想起以前他对她的好,也开始能相信,自己爱的男人其实还不坏,他只是笨拙的不懂得爱人与尊重罢了,现在他开始在学习,这是个很好的现象。
待了好一会儿之后,严浩文又载着汤晓谕继续寻找下一个景点。
“怎么不说话?”严浩文趁着停红绿灯时,转头问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带你去看的景点?”
“喜欢。”她点头坦承,“每个地方都很美丽。”
似乎是有些讶异于她的坦承,严浩文愣愣地望了她许久。
汤晓谕把视线调开,望着窗外对他说:“别那么看我,我只是说出实话,事实上,只要你表现得正常一些,我也不会故意和你唱反调。”
“那意味着我很有希望吗?”
“别想得太远,我只是想维持这种和平时刻,不要蓄意破坏它。”
他双手半举,妥胁着,“好,算我没问,还想到哪里去?”
想了片刻,她才想到自己答应要替同事带礼物,还有想送家人的礼物到现在都还没有买,“麻烦转到附近的血拚摩儿,我想去买些礼物。”
“买礼物送谁?”
再度给予严厉的表情,她瞪着他问:“我需要一一向你报告吗?”
“是,不问,只管照办。”严浩文再度妥胁,心中为自己的举动大感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宠一个女人宠到如此顺服她!
发觉自己口气不太好,汤晓谕收敛起跋扈,用较缓和的语调说:“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让我到附近下车,我并不勉强。”
放她一个人在外逗留?他可不放心,虽然表面上他像在监视,事实上他是想保护她,拥有珠宝展示会上安全程式密码的只有他们两人,他不敢保证不会有人因为觊觎那一批珠宝而对他们出手,他一个人还可以应付,却不想她也跟着掉入危机之中。
不过,当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汤晓谕之后,他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好好的追求她,让她心甘情愿爱上他。
“喂,绿灯了。”汤晓谕拍了拍他,拉回他神游他方的灵魂,“希望你的神游不是在想算计我的方法。”
仿佛心事被人偷窥,严浩文一脸发窘的红了双颊。
她发现到他脸红了,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向来脸皮厚到子弹打不过的他竟然会脸红?是不是被她猜中了?
“你不会真的在想算计我的方法吧?”
严浩文连忙将视线投向前方,一个劲地讪笑道:“没的事、没的事。”
才怪!但是汤晓谕没打算继续追问,等着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车子缓缓转入地下停车场,汤晓谕很不喜欢这里的冷清气息,总觉得是犯罪的温床,才想着,在他们停妥车子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闯出两名持枪的歹徒拿枪抵住她的头。
“不要乱动,照我说的做,要不然我就轰掉这女人的脑袋。”歹徒狠狠地对严浩文下达命令,又示意汤晓谕坐进后座,随后两名歹徒也分别坐入前座和后座。
“你们若是要钱可以拿走我们身上值钱的东西,但请不要伤害她。”严浩文正想要掏钱包打发两人,却被一旁的歹徒用枪背敲了一记。
“你们不要打他。”汤晓谕紧张的央求,“要钱可以拿走,那是你们要的吧?”
“把我们看成那种没大脑的抢匪?”前座的歹徒呵呵笑说:“你们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兄弟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大到可以吞下一批几亿的珠宝。”
这么说严浩文和汤晓谕都懂了,这两人不是一般抢匪,而是冲着即将展示的珠宝来的,只怕也是一路跟踪他们到这里来的。
“开车,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要我开车可以,放她下车我就带你们去拿珠宝,要不然想都不要想我会跟你们妥胁。”
后座歹徒把枪抵向严浩文的头部,粗鲁地叫骂,“操你妈的,死到临头还想当英雄,再不听话我让你当狗熊。”
怕子弹真的朝严浩文的头部穿过,汤晓谕慌忙扬言警告,“你敢动他就别想要知道密码。”
“你们要的是珠宝,但是能够拿到珠宝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若想要拿到珠宝就放了她。”严浩文再度出言宣告。
要她弃他不顾一人逃命?不,她做不到,虽然她曾说过她恨他,却是因为爱得太深,如果他因为要保护她而自己出了事,那她会生不如死的。
“我不走。”
“你别傻了,他们要珠宝,而我是珠宝的所有人,我一个人陪他们去就够了,你去做什么?”严浩文气急败坏的吼道,怕歹徒不同意他的交换条件,他威胁的说:“你们要是不放了她,我保证你们休想拿到珠宝,我宁愿死都不会告诉你们密码。”
“我说过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汤晓谕仍然坚持。
严浩文火大的开骂,“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当真以为我对你认真了吗?别傻了,你没听说过得不到的比较珍贵吗?我就是那种心态,事实上我根本不可能对任何女人认真的,你想拿命来陪葬太不值得了。”
“别想用话激我走,我管你对我是怎样的想法,叫我放着你不顾,自己逃命,除非我死,否则我做不到。”
这两人一来一往,吵得不可开交,反倒叫歹徒错愕万分,感到非常棘手,“大哥,你看到底怎么办?”后座的歹徒询问着。
前座的歹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他突地大叫,“都不能放,一放他们就会去报警。”
“你们不放人,我就让你们拿不到钻石,你们最好想清楚。”
“你放心,只要拿到钻石我们就会放人。”
后座的歹徒点头附和道:“对,所以你们最好乖乖的配合。”
看来要他们放人挺困难的,而要汤晓谕自己逃命,那似乎比要歹徒放了她还不可能,但是她的坚决感动了他。
严浩文正色的问:“你不怕没命?”
“你觉得我像短命相吗?”汤晓谕笑着自我解嘲。
“不像。”
她点头,也说:“你也不像,所以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事。”
后座的歹徒哈哈大笑,自认幽默的道:“对,你们根本不会有事,有事的是钻石,所以你们只要给我们钻石就没事了。”
对于这种无聊的幽默,严浩文和汤晓谕都冷眼以对,而且他们也没打算让歹徒如愿拿到钻石,早在之前汤晓谕就把这种突发状况给计算在内,只是歹徒不知道,在他们出发之前,她便偷偷发出求救讯号,求救讯息已经传达到警察单位去了。
抵达珠宝展示中心后,为了不打草惊蛇,严浩文和汤晓谕假装什么都不知情,汤晓谕拚命的阻止严浩文输入电脑密码,他却义无反顾的打开每一个保护罩,他当然无所谓,因为保护罩内的珠宝都是仿照原钻设计的假钻,在还没有正式展示前真钻是不会轻易摆在里头的,这是为了防止百密一疏而做的安排,甚至连汤晓谕都不晓得这个秘密。
不过显然两名抢匪对珠宝也不在行,看着闪闪发亮的假钻展现在眼前,两人四目惊讶得闪闪发光。
“大哥,有这些就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
“对啊,不过好像还少了一组。”被称大哥的歹徒用力把枪口抵向严浩文的后脑勺,粗恶的逼问着,“应该还有一组最贵的吧,在哪?”
严浩文佯装不知,“都在这里了,哪还有最贵的,那些价值好几亿。”
“不对,还有一组最贵的,你连女人都舍不得送的那一组。”
汤晓谕脸色陡地一黯,明白歹徒所说的正是严浩文送她的那一组膺品的原钻,别说这里的钻石价值几亿,够他们吃上一辈子,光是拥有那一组就够吃上一辈子还有剩余,她还记得当初卢曼琳曾经看中,却被严浩文拒绝了。
可是,歹徒怎么会知道严浩文舍不得把钻石送出去呢?这其中大有蹊跷,要是得救非弄清楚不可。
她扫了现场一眼,确实没有发现到那一组钻石,心里猜想八成是严浩文放到别处去了。
“你知道对不对?”歹徒突然扯起汤晓谕的手臂,恶行恶状的追问:“说,那组钻石放在哪里,”
“她又不是老板,怎么可能知道放在哪里。”严浩文轻易的转移了歹徒的注意力,朗声笑说:“你们问错人了,该问我才对。”
汤晓谕把视线转向严浩文,蹙着眉想要猜透他心中到底做何打算?她不明白他怎么能那么轻松自在,就算警察已经埋伏在外,但是歹徒手上有枪,能不能够渡过这一关还是未知数,况且那些钻石价值几亿元,丢了可不是小数目,他应该想办法保住才对。
“要我说也可以,但是我也有问题要你们回答。”
歹徒不悦地瞪眼,雷似的吼着,“你还想要和我们谈条件,不要命了吗?”
“反正枪在你们手上,会不会放过我们很难说,说不定我们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既然死活是个未知数,那我豁出去了,你们可以不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钻石的下落,不过我要是死了,那就谁都找不到了。”
严浩文老神在在的回应着歹徒,看在汤晓谕眼中,反倒觉得被算计的是那两个歹徒。
“你想我们会不会渡过这一劫?”她玩味的询问。
严浩文气定神闲的反问她,“你害怕了吗?”
“怕就不会来了。”有他在,她觉得一切似乎没什么好怕的,不知为什么,以前明明很讨厌他的玩世不恭,也总是怨他伤她那么深,但是,现在和他在一起,她却有着很泰然的心情。
“那如果我们逃不过这一劫,怎么办?”
“反正黄泉路上我们有伴,不会太寂寞的。”
严浩文同意的点头笑说:“我赞同你的话,有你相伴,的确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可惜有个心愿未了。”
“什么心愿?”
“讨你当老婆。”
“你在开玩笑?!”汤晓谕以为他只把她当成他那些后宫嫔妃的其中之一,却没想到他会在这节骨眼向她求婚,所以愣住了无法反应。
严浩文扳过她的脸,与她面对面,万分真诚的询问着,“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那双眼盛着满满的深情,是她所期望的,一直梦寐以求的,但是她觉得恍如身处梦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当真?”
“一直都当真。”
“那代表你将不能够再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我不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
严浩文渐渐向她靠近,将唇贴向她的耳际,轻柔的宣告着,“从再度和你相遇开始,我就不曾想过其他的女人。”
“骗人……”
“天地为证。”他信誓旦旦的说:“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来向你证实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他爱她,恍若等了一辈子,她终于等到他说出这句话。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汤晓谕喜极而泣,“那也要等我们否极泰来。”
“我们会的。”严浩文把视线转向一旁,注视着两名歹徒。
那两名歹徒好像在讨论什么,过了许久还讨论不出答案,似乎很矛盾,看起来像是头一回当贼的小混混。
汤晓谕心中突然有个念头,她忍不住想要知道他们手上的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股念头让她奋勇起身,想也不想就冲上前抓住其中一名歹徒,歹徒被她的举动吓到,冲动的扣下扳机,结果如她所料,枪是假的,是内装BB弹的假枪,不过被打中还是有点疼。
严浩文差点被她冲动鲁莽的行动给吓破胆,怕另一名歹徒伤害她,他也奋不顾身冲上前和对方扭打起来。发现到枪是假的的时候,他确实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胸口的怒火依然旺盛,他除了把气出在歹徒身上,还对着汤晓谕大骂,“你这个鲁莽的家伙,等回家去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一顿。”
“是、是,要修理我也等摆平了这两个家伙再说吧!”论力气她是打不过歹徒的,所以只能绕着展示中心逃命,但还是结实的挨了好几记拳头。
而严浩文打起来就显得得心应手,歹徒对上他的硬拳头,才知道他是个道地的练家子,根本招惹不得,没了枪当护身符,歹徒很快的便招架不住,瘫在地上求饶。
“喂,这里还有一个啦!”汤晓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奔向严浩文向他求救。
严浩文拦住差点冲过头的她,一拳挥向追赶她的歹徒,不悦的吼着,“我未来老婆的脸你也敢打,去死吧!”
这一拳打得歹徒头冒金星,终于不支倒地。
警察这时才浩浩荡荡的进来,轻轻松松替两名歹徒拷上手铐。
“警察来得还真迅速。”汤晓谕嘲讽的道。
“是太慢了。”严浩文揽上她的腰,不管旁人,他一记亲上她的唇,笑说:“但这回就不计较了。”因为他赢得了一位美娇娘,他甚至还觉得很感谢那两名两光歹徒呢!
抢案并未落幕,虽然严浩文认为两名歹徒愚蠢得可怜,更觉得他们是促使汤晓谕接受他的感情的恩人,但抢劫是犯法的行为,而且他直觉的认为背后一定还有个主谋者在指使这两名不用大脑的家伙。
一一过滤了可能的人,再回想歹徒绑架他和汤晓谕那天的对话,他发现卢曼琳是最大的主嫌,因为只有她看过那组高价位钻石,而且索求不成。
在严浩文的坚持下,警方同意放长线钓大鱼,故意让两名歹徒逃走,然后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
如他所想,两名歹徒是直肠子的人,说到底就是有点笨,一出了监牢,就迫不及待找上卢曼琳。
“你们是笨蛋啊!这种时候还来找我干什么?想害死我啊?”卢曼琳紧张的声音从窃听器中传达到严浩文与几名警政高官的耳里。
“可以去抓人了。”
“等等,让她再多说一些。”严浩文阻止警察马上行动,他想要知道,卢曼琳何以胆大妄为到主谋一桩抢案。
“我们是为了你才去绑架那家伙,还有抢钻石的。”
“那是你们自己做的好事,不要牵扯上我。”卢曼琳十分现实,一概不认帐,语气极坏的谩骂,“我怎么这么倒霉会认识你们这两个兄弟,愚蠢到去抢劫?”
“曼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是你说你很不爽那家伙对你始乱终弃,要我们让他大大损失一下,还说非得要拿到他最舍不得送人的那套钻石。”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快点走,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以后你们也别找我了。”
对于卢曼琳的翻脸无情,歹徒兄弟感到非常错愕与不满,其中一个开始火大的吼,“原来你只是利用我们而已,还说什么要和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竟然笨得相信你这个婊子说的话!”
“随你们怎么说都好,总之快点离开这里,我不想和你们牵扯在一起,你们会连累我的。”
“你别想打发我们走,被抓到了我们会向警察说是你指使我们去做的,也是你提供我们展示中心的所有路线图,更是你要我们去抓安全程式设计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你们别想拖我下水,我跟你们拚了!啊--”
窃听器突然传来卢曼琳尖锐的大叫,从她的叫声听来,铁定是遭到歹徒兄弟的攻击,带队的警官飞快的跳起来说:“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严浩文扯下耳机,点点头,“我知道,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