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老强开的黑头轿车缓缓驶进康家宅院,朦胧雾气中,只见康孟学从车里抱出睡着了的平平,拾阶往二楼踏上。
“盂学少爷——”无论多晚,如姨照例起床出现在大厅。
“嘘,别吵醒平平了。”摆出噤声的手势,康孟学示意她不必理会他。
嘻,如姨还在想平平整跑哪儿去了?原来是他们少爷把人家给拐出去了,而且,看他们满身沙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想必有一场精采绝伦的风流韵事发生啰!可怜平平被“虐待”得都累坏了。
如姨目送着康孟学和平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顶端,暗记着要绐他们炖份十全大补汤喝喝。
“咿呀——”踹开木门,康孟学把平平放在自己的床上,没把她直接送回房。
站在床前凝睇着她好半晌,他笑得既得意又自豪,然后才转身走进浴室,把浴缸注满水。
脱掉西装,康孟学赤裸裸地走向平平,趁她睡熟,也解开她沾染沙尘的衣物,抱着她回到浴室。
“唔……”水声哗啦哗啦,平平只在康盂学将她放进浴缸时发出一句呢喃,后来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睡得像猪一样!”康孟学一边替她以及自己洗澡,一边笑骂她。
“呼!”迅速冲洗干净,他又抱着她躺上床,拉起被单盖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在做爱时得到这么多,康盂学把玩着平平的黑发,心中洋溢着的满足不言而喻。
身这个女人虽然很凶、很霸道,但除了她,还有谁值得他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呢?康孟学委实想不出来!
按下电视遥控器的按钮,康盂学忽然觉得有点饿,但他又懒得到楼下找吃的,只好打开房里的冰箱,挖出一大瓶还未过期的鲜奶裹腹了。
莫怪他饿,在沙滩上做了一整晚消耗男性体力的“运动”,他不饿才是奇迹!
背枕着软垫,康孟学悠哉的看电视、喝鲜奶,心情好得发烧。
“嗯……”平平下意识朝温暖的来源靠近,双手一揽就揽在他的胸口,长腿一跨就跨在他的腰间,全不设防的模样令人垂涎。
康盂学放下牛奶,着火的一双大掌在被底下游移,自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一路抚摸而下,不怀好意的骚扰她。
“唔……”好痒、好麻……睡梦中,平平隐约感觉到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啊?康孟学!”
霍然睁开眼,看见一颗男性头颅埋在她胸前,平平吓得连忙推开他。
但这一推,可让她看清楚他们未着寸缕的身体!“我的妈啊,我们……我们……”
昨晚的火热激情全数回笼,她记得他如何爱抚她,带给她高潮;她也记得她如何拥抱他,带给他回应……
喔,他们做爱了?他们真的做了?
平平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没什么好困窘的,男欢女爱这是很正常的事。”康孟学圈住她的腰身,以鼻尖摩蹭她的。
“你上过几百个女人,当然不会啦!”
平平粗俗的用词引来他的抗议。“别说得这么难听!”
她才不理他咧!平平紧张的咬着手指甲,喃喃自语:“完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病?我的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康孟学翻了个白眼,忍住想扁她的冲动。“和别的女人做爱, 我都有带保险套,我很健康,0K?至于你的安全期,抱歉,我无法预估。”
“那你还做得下去?”平平瞪大眼,觉得他说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为什么做不下去?”他学她瞪大眼,振振有词的说:“你不想怀我的孩子吗?别的女人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耶!”
大部分的女人都想怀他的种,好爬上康氏企业总裁夫人的宝座,可惜康孟学的防范功夫做得十二万分缜密,绝对不会让自个儿的精子有机会在女人的子宫里着床。
平平是个例外,康孟学不但要她怀她的孩子,而且愈快愈好!
“自大狂!少臭美,谁希罕了!”她伸出食指戳他,口气非常不屑。
康孟学根本是在欺负她嘛!跟别的女人上床,他就小心了;跟她,他却百无禁忌,完全不管她死活!
呜呜……她是上了贼船啦!
“你不想?那由不得你啰!”他高深莫测的笑望她,拿起床头的鲜奶喝,好意问她:“要不要吃早餐?”
“没有别的选择吗?”平平也饿了。
“有!”康孟学无耻的说:“我!”
“呸!”除了鲜奶就剩他了?平平宁愿饿死!
“你太伤我的心了。”故作难过状,康孟学悄悄欺近她,握住她的下巴,亲口哺渡鲜奶进她的嘴巴。
“咳咳!你这该死的家伙!”她最讨厌鲜奶了!平平气极了打他,康孟学却将鲜奶瓶挡在前头,害她一没注意打翻了整瓶鲜奶,淋了一身。
“真糟!”他假意说道,脑中的诡计已然成形。
“还不都是因为你!”掀开被单审视,纯白馨香的鲜奶流淌在她的丘陵幽壑间,一幅媚惑人心的春宫图正活色生香地呈现在康孟学眼前。
平平未觉异样,把被子悉数踢离自个儿的身体,四处找毛巾
“我来帮你。”康孟学难得热心。
“嗄?”望着他趴上自己的娇躯,眼睛闪动着浓浓欲望,平平才猛然惊觉他的意图——“不……”
再多的推拒都是多余,康盂学压住她,一小口一小口吸吮着她的肌肤,一小口一小口品尝他最爱的鲜奶……
平平再度被他燃起欲望之火,与他共赴巫山,享受早晨耳鬓厮磨的激烈缠绵……
星期日。
篮球队的学员不需要练球,家长们纷纷把孩子接走,享受亲子同欢的周末。
为了处理学校与建设公司之间的纠纷,康盂学应邀到平平家吃午餐,此刻平家的饭桌上笑语不断,气氛十分融洽。
“康先生,来,多吃点,这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尝尝。”穿着围裙,邱若眉在厨房里忙进忙出,而她那两个宝贝女儿却闲闲地窝在沙发上观赏“蜡笔小新”。
“平平、安安,开饭了,你们还不去帮忙你妈!”拧起两道浓眉,平凡略带不快的低喝。
他的爱妻忙得要死,两个女儿倒有闲情逸致看卡通节目!喷,养女不教,谁之过!?这两位下不了厨房,出不了厅堂,又娇又嫩的大小姐,还不都是他们夫妻宠出来的!
“喔。”平平、安安虚应了句,屁股仍黏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你们——”
“好了,别叫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们呀,只会愈帮愈忙!”端出最后一道热汤,邱若眉洗洗手,坐上餐桌,看着风度翩翩的康盂学,笑眯了眼。“不好意思,康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伯母,请别这么说,我都还没谢谢你们的招待呢!”眼睛瞄向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平平,康盂学虽在心里暗骂她,但在平父平母面前,仍旧维持着极好的形象。
“甭客气,开动吧!”听到这声“开动”,两位大小姐才不情不愿的关上电视,姗姗来迟。
“康先生,你说建设公司那票人已经去找过你了?”一面用餐,平凡也一面和康孟学谈正经事。
“是的。”
他一回答,平平当场喷饭!
“你很脏耶!”坐在平平旁边的安安最先遭殃。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随手拍拍安安的衣服就算补偿,平平很没空的指责康孟学。
白天他上班,她练球,晚上的时间两人几乎都泡在一块儿,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不告诉她!
康孟学睨她,眼神的意思是在说:“告诉你有用吗?不带脑袋出门的笨家伙!”
“你才是大笨猪!”平平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眼看两人在半空中交会的目光都要烧起来了,平凡在邱若眉一记侧肘的暗示之下,连忙打个岔。“那他们怎么说?”
康孟学据实以告。“他们不单要在学校篮球场扩建那笔生意上,追加五百万,另外,还向我勒索一千万。”
“一千万!?安安,扶着我,我要昏了!”不是一百块、一千块,是一千万耶!平平猛吸气,登时一阵头晕目眩。
“他们凭什么向你勒索一千万?”安安替她扇扇凉,趁隙问了一个问题。
“那就要问她了。”指了指平平,被人勒索千万的康孟学还笑得出来!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问话的人是平凡。
“我?我、我哪有!”咽了下口水,平平心虚得猛扒饭。
那些人不会是冲着康孟学说她是他未婚妻的话,因此对他狮子大开口吧?若真是如此,罪过、罪过!
“不过,大家放心,不仅是我的一千万,学校那五百万,他们一毛钱都拿不到的。”他自信地微笑。
平平猜的没错,那些人向他勒索的理由的确是冲着她来。平平火爆的脾气容易惹事,他们要的一千万,好听是说要“保护”平平,难听一点嘛,就是他不缴钱,平平铁定会出“代志”!
“你怎么做?”轻眨着美丽的大眼,安安好奇的问。
康孟学耸肩,说的云淡风清:“也没做啥,只是叫他们上头的人亲自把他们领回去好好管教一番。”